**x的生與死**---x的前成員taiji所作(2)
1.5 HIDE的死改變了一切  HIDE死了——聽到這個消息,是在HIDE遺體被安放在品川區內的殯儀館的那天。  當然,我當時的頭腦陷入一片恐慌。我立刻搭上計程車,卻不知道該去哪里。實際上我並不知道HIDE被安置在哪個殯儀館,誰都不能確切地告訴我。他們都和我一樣陷入了恐慌的狀態中,不知該說什麼是正確的。消息十分混亂,我只被告知了大概的地方。問了計程車司機也說不是很清楚,焦急的我從計程車下來,一路邊走邊找。  不知走了多少公里,就這樣走著走著……途中呼吸困難,平時的話已經是腳痛得要停下來了,可是,此時卻不知為什麼就是停不下來。後來,偶然地找到了那個地方。殯儀館的“會面時間”是到晚上10點,我趕到的時已差不多10點,不過怎樣還是趕上了。這就是像是冥冥中的HIDE告訴我他所在的地方,引導著我似的。「神是存在的。」我雖然呼吸困難卻從心裏十分感激他。  遺體安置所的我,作為最後一個訪問者,僅有5分鐘能與HIDE面對面。棺中的HIDE,是一副貫穿著我們值得自豪的人生理念,直至最後都是勇往直前的ROCK'N ROLL的容顏。我又動了感情,面對眼前的事實怎樣都無法相信。我不知不覺地對HIDE喚到:「喂,為什麼睡著了啊……」  第二天起,在築地本願寺的3日間,我參與了HIDE的密葬、守夜、告別式。與X的成員,在這樣的地方,在這樣悲傷的情況下重逢了,真沒有想到。而且,在放著HIDE遺體的白色棺木前,我們可以說出的只是:「最近在聽什麼音樂?」儘管我們是音樂家,儘管好久沒見,而也許這裏也不是說這種話的地方。但是……大家,只有說這樣的話。誰都無法接受HIDE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的事,是為了逃避“HIDE的死”這個現實才這樣做的吧!儘管如此,湧出的淚水無法止住,YOSHIKI、TOSHI、PATA,還有我……和HIDE的家人只是寒喧了幾句,已經是說不下去了。因此,我很想去HIDE的家裏看看。  HIDE死後,媒體做了很多的報導。自殺、事故……但在我看來,這還是個事故吧!不,我只能這樣想。  大多的樂手背琴時,肩膀僵硬,頭頸也很痛,所以會去按摩,拉住頸部作矯正。HIDE也是這樣子,在門把上把毛巾打結掛在頭頸上,就死掉了。而且因為喝醉了,才會這樣睡著了導致死亡吧!「某種程度上吊住脖子,反而心情會變好。」他經常這麼說,而且HIDE也漸漸沒有“死”這種意識了吧!我這樣想。  HIDE死了,我的一切又改變了。特別是最初一年的痛苦。要想忘記HIDE的死,就自己弄痛自己的身體。因為一直飲酒,神志總是十分混亂。但是,事實上也想要繼承HIDE的遺志,認為必須要做些什麼。  那就是做音樂,所以又下決心開始做音樂。我認為大家都應該更深一層次地對“生與死”的問題認真地考慮一下。應該有自己的意見……究竟是為什麼而生存,考慮得出結果後,向著這個方向前進的話,這才是對的啊!  我現在,正在往前走著。這樣的勇氣,是HIDE給我的。對我而言,HIDE無論怎樣都還存在著。但是,沒有找到對此應證的語言。語言,並不是能用在所有的事情上的。
Chapter 3 光榮與困惑  3.1 磨練的時代  有一天,無意中看到『ROCK'N F』,那上面寫到了X的事,是篇說他們「能寫出非常棒的曲子」的文章。這之後,便接到了YOSHIKI打來的電話。  當時的X由YOSHIKI、TOSHI、貝斯手阿光、吉他手shyoo 4人組成,從任何方面來說這都是個punk樂隊。不是說恭維的話,真的是很受歡迎,連我都知道X的存在。所以,當我被邀請加入X並考慮許多問題之後,我回答他如果可以換幾個成員的話就行。我只對自己的編曲能力很有自信。假如我當時既負責X的編曲,又有團結成員的能力,事情又會怎麼樣呢?  結果,YOSHIKI在考慮之後決定要了我。十分高興能專心于貝斯,但是也很遺憾最終卻以空歡喜收場。仍舊有幾首曲子的吉他不合適的情況持續著,結果是我曾一度離開了X。  當時在YOSHIKI作的曲子中加入搖滾的味道是我的任務。但為無論怎樣做都不夠滿意而心寒,漸漸地我消沉起來。此後,直到HIDE加入X,我才覺得從這流動的摸索時期中走了出來。  3.2 一切的開始 我想一定是HIDE非常欣賞YOSHIKI吧!我離開X的時候,HIDE則加入了X。當時因為名聲在外的「Saber Tiger」的隊長HIDE加入X之後,又再次軒中了我。結果,我因為HIDE的加入,決定加入X。  至此,開始了「不滅的X」。YOSHIKI、TOSHI、PATA、HIDE,就這樣我們五個人緊緊地挽臂共進,開始出發。  繼續說下去,至此X有了很多Fans,當時大概是很受歡迎,然而音樂界的評價卻十分嚴厲。評論家怎麼寫,雖然對我們來說無所謂,但HIDE卻不能沉默下去。「這樣被當做傻瓜能行嗎?X這樣下去不行。如果不努力作編曲的話……」被HIDE的話激勵的我們搬到斑尾高原與隊員們合住,開始編寫『紅』。每天我和HIDE一起從段落編起,每個音都要確定......一切從這裏開始。  1987年,YOSHIKI僅以X為名設立了「X錄音棚」,投入了大碟『Vanishing Vision』的製作。那時的我就確信著。這張大碟發表的三個月起,「這個樂隊就能揚名了,且終於能從嚴酷的恣意的批評中解脫出來。」結果,和我預想的一樣。『Vanishing Vision』作為當時地下音樂界的特例,達到一萬五千張的最高銷售記錄。
3.3 樂隊與打工  現在來看,染成七彩的長髮,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,可是在當時,以這樣的外觀能找得到的兼職十分有限。但是,不打工的話就租不到studio。而且無論如何, 也得生活下去。 我們說穿了也大概是這樣,BAND=貧窮,這個時期就在這種模式下渡過。  金色長髮的TOSHI, 戴著黑色的假髮做Bar Tender, PATA則在錄音帶租賃店打工, 然後, 我就繼續在那間, 從高中退學以來就待在那兒的愛情旅館 (love hotel)做打掃。 那樣子努力地工作,得來的錢還是會一下子就消失在租用studio的花費上。  當時,擔任會計的是TOSHI,他計算好studio的費用,還有其他費用後,就會向各member徵收,好好地儲起來。 曾經有一次要交5萬日元,PATA等人交出了全部的薪水,我手上根本就沒有錢,只好把卡式機和書等的東西賣掉,很勉強才交得出5萬日元。但是, 說到底,5萬日元的勞苦,比起「不想輸」「要評論家回頭看」那些強烈的想法,實在沒什麼大不了。  這樣下來,真正地在相當華麗的地方做下去的X,在周圍開始有「富裕的BAND」這種說法。總之,連宣傳都是很華麗的。  最初的時候,因為live的動員人數增加, YOSHIKI說了這樣的話:「下次的live,就派送電冰箱給歌迷作為特典吧。」「為什麼要是電冰箱?」 我這樣說, 然後YOSHIKI說:「那麼, 微波爐呢?」就是那樣互相地反擊。 YOSHIKI的主意,通常是從最大的地方開始,很少會往細小的地方想。結果繞來繞去還是決定送錄影帶。能提得出這種主意的人,因為直至現在我還沒遇過,所以就被他那無厘頭的主意所迷倒。 從那個獨特主意而生的錄影帶,集合了參加演出的50部的哈利電單車隊,這件事後聽到的是「好厲害的BAND」「這班傢伙真有錢」這種流言, 謎之BAND X下次live的動員人數記錄又會改寫了。  現在想起, 這個時候的我們無論如何結束, 關係也會是很固定的。因為大家都是親友。對我來說, 這是在其他BAND之中沒有的, 特別地存在著的。
3.4 無所不能的TAIJI 就我自己而言,小時候起就相當多才。即使是開始做件新的事情,也不用花很多功夫就能完成。所以地下時期X的服裝,都是由我來做的。為了表現出比基本的裁剪更為個性化的設計,要做出藝術性的小飾物。去被看作批發街的淺草橋,買下看起來有用的材料,用於樂隊成員衣服的製作中。把玻璃殼片釘在皮衣上,我一定要做出華麗的衣服。這樣的我被HIDE贊為藝術家。  而且,我必須要做的不僅僅限於服裝。隊員的髮型也由我擔當。本來是由原為美容師的HIDE擔任的,但當時的HIDE下定了決心要提高X的水準,是私底下樂隊的隊長。只是為了X全體的未來而絞盡腦汁就夠操心的了,所以,就由我來代替他做髮型。  TOSHI金色的長髮筆直地豎起的髮型最初也是由我設計的。每次都要用掉兩罐定型噴霧水。列豎的頭髮要在頭的周圍用定型噴霧水固定。不用定型水就沒法豎起來,這是沒辦法的。現在我想了想用一種氣體定型劑也可以做到。而且這樣固定的頭髮,當然不會簡單的恢復原樣。需要用1個小時持續把頭髮浸在洗面池水裏。他在這以後,無數次的陷入地獄感覺的困境中。  PATA的話,如果斷定是有必要不顧一切去完成的事,像對於不能保留必須去做的頭髮,就會提議儘量適合地去做。於是,我最拿手的倒豎頭就這樣完成了。  我們確定了5個人自己的造型,對於別人不能做的事我們初次完成了,這時相當自然的意見一致的結果。沒有統一感的,沒有構想的樂隊是不會生存下去的。視覺系有punk的味道就是punk樂隊,不走這樣易於明白的道路。我們在追求的是,存在於視覺系與音樂的空隙中,那些前人所從未做過的全新的東西。
3.5 白鯨號  我至今還是很喜歡在Live house開演唱會。在那裏能清楚地看到觀眾的表情,連每個人的汗水都能感覺得到。看到觀眾高興的樣子,我自然很開心。  至今在所有的演唱會中,最糟糕的是「Vanishing Vision」巡迴中在新?的那一場。非常過分的是聚集了已經不能再入場的fans,於是live house裏成了缺氧的狀態。我想Fans一定很痛苦吧!我都覺得快要死了。所以說,還是地下時代的回憶讓人難忘啊! 我們那個時候,無論到哪里,都會乘坐一輛叫「白鯨號」的客車。那還是第一次的北海道巡演的事情。終於進入了北海道的那天,破爛的「白鯨號」不知怎麼的就罷工了。我們於是全都下車來推,就這樣一直推到了live house。當然,演出結束後也是一樣。一邊推著車子,一邊拼命踏上了拼命保護對我們都很重要的「白鯨號」的歸途。  在北海道的巡演中,還發生了這樣的事。愛車「白鯨號」在進行的過程中,突然YOSHIKI離開了一會兒去買了張披頭士的CD回來。在這以前的 旅途中,聽的歌五個人都是各不相同的。這其中也有無法理解的曲子。比如說吧,我想聽的是metodica的,至於HIDE聽的則是像咒語一樣奇怪的音樂。各自都把喜歡的曲子排好在旅途中欣賞。闖入這樣挑剔的我們中的是披頭士,那麼簡單地抓住了我們的心。北海道大草原的落日與披頭士的曲子完美的融合,營造出了一種浪漫的氣氛。  「披頭士真不錯。」在HIDE說了這麼一句後,誰也沒搭話,大家都入神地聽著歌曲。
3.6 活躍的YOSHIKI 1989年成為主流樂隊後,演出和巡演都發生了改變。因為觀眾已經擠不下了,就從live house改到了音樂廳。而且,一直以來存在著的「白鯨號」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。  金澤的演唱會中,有這麼一段插曲。那天,YOSHIKI身體很不舒服。但是,Fans都等著,必須演出了。儘管如此,YOSHIKI覺得不行還是叫了計程車回東京。而追在後面的經紀人卻一個勁地追。那次車費結算居然高打六十萬日元。平時不經考慮的行動有很多,這就是YOSHIKI吧!非常豪爽的結果。  關於YOSHIKI的事其他還有很多。一直去的咖喱點的咖喱比平時辣了點,YOSHIKI就發火不吃了。 某個電視局的淋浴過熱他就會回家去。這些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,我們對他的這種言行也都習以為常。  東京巨蛋演唱會前一天的排練他都沒來,所以首次的東京巨蛋公演,就必須面對毫無準備就要正式演出的局面了。儘管這樣只做了一次,但也幹得很漂亮。一直嚮往的東京巨蛋就在眼前了。從前幾天起就很緊張,就反復加強了排練,真是對我們來說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演出呢!演出上YOSHIKI的鼓solo的時候,YOSHIKI對準備毀壞的鼓盡情地打和踢,那時飛出的銅缽就打中了我的貝斯,琴頸彎了幾毫米。這以後,YOSHIKI打鼓的時候,我盡可能的不去靠近他。  YOSHIKI的存在就會引起話題。現在回想一下,一切也許就是因為這個而變得有意義,最終保持著Fans預料的結果吧!
3.7 友情的印證  也許看的人不怎麼能感覺出,演唱會中出錯是一年都會有個幾次的。當然為了避免錯誤,要重複幾十次的。當然為了避免錯誤,要重複幾十次、幾百次的排練,但即使是這樣,出錯時還是會在頭腦中一片空白。  我的話,因為緊張,會一瞬間“啪”的忘記了。這時候,我就會“??”地適當響兩下聲音混過去。這時候聽著PATA的吉他「哦,是這樣啊!」我又會想起來,然後再合進曲子裏。 還有是把自己的責任推給別人,造成聲音全都跑掉。應該是合起來的東西,在舞臺上一彈出來,聲音卻完全亂糟糟的走調了。這是很受不了的。這以後,我深切地感到自己的樂器應該由自己保管比較好。  YOSHIKI的話,偶爾會打鼓過快。那時我會像螃蟹一樣一邊橫著走過去一邊靠近他,使節奏能跟進去,合在一起。PATA偶爾會彈得不整齊。HIDE卻是基本上不出錯的。能停下來就哼著混過去。恰到好處地合著歌詞唱下去。也許是抱著決不能任意胡來的心情吧! 演唱會上的意外總是有的。比起害怕失敗,我想更看重的是氣勢和準則吧。反復很多的曲子,即使是決定了何時結束也沒辦法合起來。最後還是決定跟著YOSHIKI,大家紛紛相視著,感覺上明白了「慢慢結束吧!」。我想就是這樣吧!這就是多年培養出來的友情的證明!
3.8 革命 說真的那是很嚴酷的年代。我們剛開始搞搖滾樂時只是擁有著一點狂熱罷了。只因為金色長髮被人責?為「不良」、靠音樂吃飯是不行的等等,都給我們烙下了「音樂人=人生的零點」這樣的烙印。但是,就因為這挑起了我們強烈對世俗的反叛之心,我們在戰鬥著。  地下時期,我們創造了現在大家都在自然使用的詞語——「視覺」。揭開了作為演唱會人數破記錄的樂隊,努力滲透「視覺衝擊」這一概念的篇章。  而後1989年我們終於和CBS索尼簽約了。接下來的第一彈的大碟「BLUE BLOOD」創造了突破百萬銷量的光輝成績。當時搖滾樂能賣得這麼好,是誰都沒想到的。我們當時確實感到邁出了革命性的第一步。 那年年末,單曲「紅」獲得了有線放送大獎新人獎。在演歌色彩強烈的有線放送得獎,使我們收到了相當意外的強烈衝擊。事實上,以此為契機,我們的存在很快被人認知了。  但是,在這個程度上瞭解X還是不夠的。1991年,帶著大碟「Jealousy」繼續進行全國巡演。這次的最後一站是當時日本搖滾藝人沒有人能做到的:東京巨蛋。第一次在東京巨蛋的演出動員了五萬人。然後,剛過新年的這次演出仍然是在第一次演出的東京巨蛋,這回的三天的演出動員了一五萬人,我們覺得這是在挑戰誰都沒有做成的事,而這記錄是我們親手去打破的。  我們的氣勢無止境的提升。最終,NHK也不能再沉默了。1991年除夕,X作為搖滾樂隊第一次在紅白歌會上登場了。1991年除夕,X作為搖滾樂隊第一次在紅白歌會上登場了。說到紅白的話,對日本人來說是總結一年的節目。出場歌手的家人都會很自豪吧!而紅白對於歌手來說,出不出場都對來年的事業發展有著極為重大的影響。因此在當年的現場,覺得工作人員比出場的我們本人還要緊張。我想可能是紅白上不能疏忽慣例和應用禮節吧!所以他們才這樣的。但是,我們卻不是這樣的。被周圍的緊張包圍著,卻和平常一樣無變化地結束了演奏。 其實無需反復說這段歷史,相反,對只用數字來判斷的話也很困惑呢!我想要體會的僅僅是一件事。X從最初開始就是做了誰都沒能做到的事情的先驅者,做了誰都不能做的事,因而就被稱為革命者。  在什麼時候,YOSHIKI說過這樣的話「用搖滾樂做成了一百萬張銷量的樂隊。我們不做的話,音樂界就不會發生變化。」
未完(還有第3哦!!..^^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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